雪国的青梅四重奏(校对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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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雪国的青梅四重奏》 作者：羽海野月


内容简介：
$ Q% n- y% S0 N　　时隔四年，从东京转学，回到遥远的故乡青森。
　　在雪的国度，与北海道隔海相望，与过去的一切再度相连。
　　【“除了亲情，没有比青梅竹马更长久的陪伴。”】
4 x& ~' d( X, M$ _8 R( {% v　　【“不存在隐瞒的过往，彼此就是最了解对方的人。”】
　　徘徊于熟悉和亲密之间，在危险与失控的边缘追逐快乐，不知疲倦。
　　【“不会背离，时间已经留下足够多的证明。”】
　　一同欢笑，也一起沉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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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关于我的恋爱选项只剩下青梅这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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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东京归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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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不合时宜
; d, ]& e  k+ z3 e　　办完转学手续，就要走出县立津高的主楼时，一阵风迎面而来，吹慢了成濑春海的脚步。
9 e! {6 X' O; |( u* c　　弥漫过来的，还有麻枝燃烧的味道。
4 m9 p0 q- c) }% g　　烟味，糊味，似有若无，混合在夏日潮湿的空气里。成濑仿佛能看见一股白烟渐飘渐淡，在院墙与蓝天之间杳杳消散。
5 N+ z0 E0 f# W' s3 [　　这是熟悉的味道，出现在此时却有些不合时宜，因为盂兰盆节已成过去。昨天晚上，还是他亲自点燃的送魂火。
% F* w2 x3 h4 @' ^2 j5 [　　“成濑同学！”
　　成濑扭头，匆匆赶来的，是刚分开不久的县高老师。
. H( _* ?6 m" Z$ W+ P7 E　　几十分钟前，正是对方领着他走进这所县立高中，然后办完了转学相关的手续。
　　“小早川老师。”成濑转过身，抬起的手朝校务处方向挥了一下，“入校许可证已经还回去了。”
& `4 x* k2 \( G. H: Y4 O4 y: s. [　　说着，他往回走了几步，省去中年教师换鞋的麻烦。
+ g1 }+ j' s0 [3 d! ]　　“这我知道，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。”
6 w9 l+ t- E9 g, G$ X　　小早川呼吸略重，额上也见汗，“我以为成濑同学会在学校里逛上一会儿呢。不必拘谨，成濑同学现在也是津高的一员了。”
0 P% L& H( }* ~; e" s/ M# l　　“刚回津前，家里还有许多要整理的地方。”成濑解释道。
　　“说得也是。”
6 _2 E/ T% ], `9 b) r7 O　　小早川恍然，接着便说起自己追过来的理由：“刚才制服店那边打来电话，津高这边的负责人有事出门了，要很迟才能回来，成濑同学改天再过去吧。”
　　成濑有些意外，也没多说，点点头表示接受，然后问道：“明天可以吗？”
: M5 L! @: g7 b0 @! c　　对这个预料之中的问题，小早川给予了肯定的答复。
; Q3 X6 H, K1 R$ A　　几句话后，双方在鞋柜前再度道别。
1 \' B3 n: e% U& a0 b　　“啊，对了……在拿到新的制服之前，成濑同学就穿在东京那所高中的制服来学校吧。”
　　“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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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走出县立津高的校门不远，成濑就看见一个被母亲拖拽着往前走的小男孩。而他哭丧着脸，手里还握着一小把没烧完的麻枝。
3 V5 N* m. D: Y7 ?7 J8 ^  t3 ]7 C　　不合时宜的行为，总会或多或少地受到些惩罚，成濑心想，比如眼前的这个小孩子。
　　又比如在暑假即将结束时，才突然要从东京转学回故乡青森的自己。
* G5 F% a/ I" J0 F  B/ T, ?　　一切都太匆忙了。
　　“今天能整理完吗。”
1 l) R4 O, d" ]: `: F5 }3 L2 w　　离开学校，沿着县道径直往前，跨过环绕周边地区一条浅水河流，步行了七八分钟，直到在巴士站台的长椅上坐下，成濑还在想着回家后将要面临的忙碌。
9 a6 C9 ~4 f& n' f  Q! O4 e1 S　　房间里堆满了尚未拆封的搬家纸箱。
　　他是昨天下午才回到这里的。
1 n7 A$ N* L! P- u! r　　从遥远的东京，回到阔别四年之久的故乡，青森津前。
　　生父早逝，上一任继父也在去年秋天就离开了他们的生活，主导此事的人是他的艺人母亲；
　　做出这样的决定，似乎也是出于她一个突然的念头：想为他未来三年的高中生活，提供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。
& D& I9 [% k: m; f. M% `　　这一年来，母子俩出于各自的原因，相处的时间愈发少了。
　　成濑不知道她实际考虑了多久，只明白最终让这个想法转变为现实的，还是自己的点头。
" z, C8 q$ L- w- Y　　“青森的夏天……”
# y6 H  ~8 S) `$ z! v* v! i8 Z+ q　　等待巴士的时间，成为这两天来难得的空闲。成濑深深呼吸，身体往后靠，视线穿过站台挡板，投向湛蓝的天空。
; n# R" r3 ~2 r7 I/ C　　“真凉快啊。”
　　差不多二十分钟后，一辆显示着从津前市区开往相马、中途经过青柳地区的巴士，在站台前减速停靠。
　　成濑的家就在青柳。乡下城市的乡下地方，没有电车，主要的公共交通是每小时一班的巴士。
　　上了车，再次确认巴士会经过青柳，成濑才落座。
　　出生在这里，他此时却更像一个初来乍到的客人，小心翼翼地确认着自己的位置。
　　“会重新熟悉起来的。”成濑在心里默念。不出意外的话，这班巴士将成为他未来三年最主要的通勤方式。
　　在津前市区兜了小半圈，巴士从西北面离开，向着另一边的相马地区疾驰而去。
* T% M4 P: b. A2 Z　　县道两旁的建筑逐渐变得低矮，远处的岩木山巍然不动，一派苍翠。在隐约能看见一条填满乱石与野草的河流时，成濑起身按响了下车按钮。
$ m5 i* W& X5 E5 u　　“叮咚——下站停车。”
　　过了河，巴士在离桥头不远的老旧站台边停靠。成濑还没来得及下车，注意力就已经从脚下飞速逃离。
% S2 B/ ^" D+ M　　几块木板拼凑出一个狭小逼仄的站台，遮挡的阴影里，一名短发少女仰面靠坐在长椅上，双眼闭合着。
- d+ x' T% F# _7 ]　　成濑感觉自己只是多望了两眼，身后却传来司机提醒的咳嗽声。
4 v6 p# h6 R+ b, [  ]7 ?　　他回过神，往前一步跳下巴士，回头露出歉意的微笑。
! j% i) X! Z5 s+ Z$ q　　钢筋铁骨的庞然大物轰鸣着远去，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, A+ Z! F  A0 c$ Y　　附近见不到别人，只剩下站台前的成濑，以及长椅上似睡未醒的少女。
　　红色领带无力地垂在衬衫上，胸口的苹果花校徽有些眼熟。而底下的红灰色花呢格纹裙，也在提醒成濑：
　　不久之前，他在县立津高的校园里见过穿着相同制服的学生。
7 E& U9 k+ A& C" l) y2 F　　视线再度上移，在此闭目休憩的同校生面容清秀，没耳短发随着仰倒的脑袋往下垂着，微微弯曲的嘴角更显得她的面容十分平和。
2 I) w  ~& ~! j. i　　大概做了个好梦。
　　不过在这种姿势下睡着，脖子一定很辛苦。
　　成濑心里想着，半转过身准备离开。
　　既然是同校生，如果对方也住在附近，那以后迟早有机会认识。
　　他最后朝她脸上看了一眼，却与另一道目光撞个正着。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短暂对视，长椅上的短发少女又闭上眼睛，坐直身体，接着一下子舒展开来。
　　“唔——”
　　伸了个长而舒服的懒腰，放下胳膊，她才再一次睁眼看向他。
　　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，这种天气真的很舒服呢。啊，脖子……疼疼疼……”
　　自来熟的性格吗？
　　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，而且对方还主动搭话了，成濑只能暂停脚步，重新面向正扭着脖子的少女。
　　坐直身体后，他才注意到对方体形修长，要比一般女孩子高上许多，大概得有一米七了；
　　而她清秀的面容中还带着几分英气，按照过往的经验，这样的女孩子，在异性与同性之间都很受欢迎。
, T. E$ c- G0 C: B　　“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呢，来青柳这边有什么事吗？”对方又开口了，“附近的人我大概都认识。”
　　这一次，成濑回答得很快：“没什么事，我家就住在这边。”
　　“咦？”
　　“四年前搬走了，昨天才从东京……”
　　“——春海？”
+ a/ Y1 M/ L% m' Y  S　　被叫出名字，成濑愣了一下，重新打量起对方的脸。
, i) ~/ D! z$ Z　　他在这一带住了十多年，儿时同伴不少，可并不记得有谁是这副面孔。
. S* n! I4 E5 ?7 J* U$ F" M　　“不记得了吗？”
　　少女笑了笑，随手将短发拨到耳后，接着站起身来，凑到他面前。
- t/ y4 j# X" _/ O( t6 v5 z　　“我是光。想起来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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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e$ T( y( M- Z" b; J" w　　“……变化真的很大。”
　　挤在长椅上，望着身旁的女生，成濑不知道第几次说出类似的话。
　　泷川光，他儿时关系最好的青梅竹马之一，如今的模样却与从前大不相同了。
7 g  p+ }" v; _' L( r　　或者说，眼前这位白白净净的少女，与过去那个瘦黑的假小子相比，完全就是两个人。
8 i8 c! E- q4 K　　“这就是成长吧。”
6 F+ p6 M) _. I! U5 V# ]) B: G, j　　泷川光抬起胳膊，搭在他肩上，另一只手挥舞着从站台旁边拽来的狗尾草，目光在他与野草之间不时游移。
2 l" S, `3 a- k* L　　“至于肤色嘛，在春海去东京之后，也就没什么人陪我去野外到处玩了呢，待在家里的时间比较多；
8 R( F' E3 [" m. E" s1 x　　升上中学，我又加入了学校里的女子篮球队，平时也都在室内训练……慢慢地，皮肤也就变白了。”
　　说着，她又望了过来，近距离地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　　唯一没什么变化的，大概只有她这随意的性格，以及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的距离感了。
　　从陌生中寻回一丝熟悉，成濑移开视线，泷川光却一直盯着，打量得更加肆意。
　　“要我说，春海的变化也很大啊。”
　　“毕竟都已经过去四年了。”
5 ^2 Q3 W. |" D8 t' p! p. P　　人生起步阶段的四分之一时光，两人千里相隔，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各自成长，接受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的熏染，她能这么快想起他，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地方实在太小了。
　　“我更在意的是这个。”泷川光忽然抬手，将他的头发往后拨，让耳朵完整地露出来，“春海连耳钉都戴上了。”
* K  R( Y- v0 D　　“我还记得以前春海说过，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呢。另一只耳朵上也有吗？”
　　成濑微微偏头，露出左边的耳朵，以及耳垂上的黑色耳钉，“成对的。”
　　“唔……戴多久了？”
1 v8 T( C2 O  A　　“两年左右吧。”
　　“总体来说，感觉还不错。”泷川光微笑道。
　　成濑也笑了一下，“谢谢。”
　　“那么，为什么？”
( E$ x3 X7 E$ f  ?4 `　　“想戴就戴了。”
% @- N% F( n: d/ l- s6 Y: R" {　　“是吗。”
' h3 ~1 O1 O# v　　泷川光也没多问，又看了两眼，换了个话题：“阿姨也回来了吗？”
+ v6 s: \1 g4 w2 i+ J1 ?7 j: T　　“嗯。她暂时没有档期，会在青柳稍微待上一段时间。”
. l/ i8 m! x4 K( D5 x, @　　“去年冬天的那部新剧广受好评呢，我们全家都看了，那种全新的风格感觉很不错哦。阿姨年纪越大，也越有魅力了。”
　　“谢谢。”成濑露出笑容，“不过最好别在她面前提年龄的事。”
　　两人又聊了几句，话题到底还是落到了离开东京这件事上。
　　“春海离开得突然，回来得也很突然呢。”泷川光说道，“在东京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0 y/ X2 H6 f2 g4 J9 }　　他想了一会儿才回答：
6 b; Y8 ?( B6 o, K　　“大概是不希望我上高中之后，还得跟着她四处搬家和转学了吧。”
/ n' F, L- `- _: L3 z) n$ b) \　　成濑回去后还要整理房间，泷川光也有自己的事情，两人没聊太久，约定之后再见面。
　　“摩托坏了在修，我得坐巴士去接月回来，她在中央车站那边的学习塾上课。到时候，我们会一起上门拜访阿姨的。”
　　“好。”
+ ]7 F2 K+ X& ~. m　　离开巴士站台，沿着熟悉的道路一路直行，六七分钟后，成濑在路口转了个弯。
　　又走了一小会儿，路边出现两栋相邻的一户建，而靠右那栋就是他家的房子。
" F$ G+ [  Z4 o9 E　　望了望邻居家同样冷清的院子，成濑脚步不停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。
　　啪嗒，门却自己开了。
　　有人在里面等候着他。
7 Y8 m; }: q1 J1 ?) k3 _1 j8 |6 k1 F　　“欢迎回来，春海……”
/ s( \9 o! x4 V. M3 E4 ]% r/ ]　　门内的少女额上浮着一层细汗，几缕发丝贴在脸侧，稍显凌乱，但此时她的眼里只有他。
　　“还有，好久不见。”
　　成濑握着钥匙，又朝邻居家望了一眼。
　　同样是分别四年，可他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6 \6 @  T- x$ c( X3 F, l8 M　　“好久不见……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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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如此不可233

哥，我很喜欢这本书，还有类似的书吗